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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象死亡和稅收,養老金已不再被保障

 

IBM、萬立信(Verizon)、 西爾斯(Sears)、惠普,還有摩托羅拉。這些公司決定停止其養老保障金(guaranteed pension plans)計畫。這一決定使那些在嬰兒潮時期出生的雇員在震驚之餘手足無措,因為現在正是他們開始大量積攢退休金的黃金時期。


 


同時,為了填補美國大約4500億美元的養老金缺口,新的會計準則以及國會法案正在醞釀之中。沃頓商學院的教授以及養老金專家認為,在這些新規則以及法案的討論中,有些提案使企業能夠更方便地中斷固定收益養老金計畫(defined-benefit plans),而另一些則刺激企業支援401k)這類固定繳款計畫(defined-contribution plans)。


 


沃頓商學院養老金研究委員會主席奧利維亞·蜜雪兒(Olivia Mitchell)認為,最近越來越多的基本養老金被凍結,實際上反映了企業將終止固定收益計畫的長期趨勢。固定收益計畫使雇員能夠領取到一筆固定退休金。她說,這些通告讓人非常吃驚。因為發佈這些通告的都是一些大型的、歷史悠久的企業。與那些由於嚴重財政問題而不得不終止養老金計畫的鋼鐵以及航空公司不同,這些公司的運作情況看上去還很不錯。“這些公司看上去前景不錯。他們不是那些馬上要破產而將養老計畫扔給政府處理的企業。”


 


蜜雪兒認為,雖然能夠享受固定養老金這一待遇在以前可能使人感到安心,但養老金本身的變化反映了當代經濟現狀,也就是沒有什麼是能被保證的。“人們普遍認為固定收益計畫是安全並且得到保障的,而固定繳款計畫則是危險的。但我認為過去10年的經驗已經使人們意識到這個觀念是錯誤的。固定收益計畫也是有風險的。”


 


沃頓商學院管理學教授、沃頓人力資源中心主任彼得·卡普利(Peter Cappelli)預測改變養老金計畫將會造成現有雇員流失。資深員工將會受到養老金凍結的直接影響,而初進公司的員工沒有機會參加固定保險金計畫,將會對企業其他方面,包括紅利、事業發展前景等方面的信用度產生質疑。卡普利說:“如果他們看到企業對員工保險金拖拖拉拉,他們還會相信企業所作的其他各種承諾麼?這會使你產生懷疑。這種懷疑對那些沒有遠期目標或長期商業計畫的企業影響不大,但對於那些擁有長期發展目標的企業來說,其連帶影響就很壞了。”


 


傳統的固定收益計畫將養老金積累在一起,使雇員在工作最後一年獲得全部養老金。這一計畫適用於IBM這一類需要留住雇員的大型企業。這類公司要求員工對於企業內部的複雜結構以及長期計畫有詳細的瞭解,這對企業的運行是非常重要的。“這些企業必須嚴格控制招聘過程,保證所雇用員工的素質,並且確保他們能夠工作到退休。這些企業沒有其他的選擇。假如企業解雇一名55歲的員工,將很難在外部找到一名35歲的替代者。”因為他們對該企業不瞭解。卡普利說:“現在的市場更為開放。開放的市場對單個企業可能有利,但是如果每個公司都開除年長的雇員而使用年輕人的話,對整個經濟體系真的沒有好處。”


 


有漏洞的安全網


 


沃頓商業公共政策教授布裏吉特·馬德里恩(Brigitte Madrian)認為,最近很多公司取消固定養老金計畫的原因主要是由於股票市場的微弱回報導致許多固定收益計畫不能夠支付所承諾的回報。他說,“四、五年前股市暴跌讓很多公司意識到固定收益計畫為他們帶來的金融風險。許多公司最近在養老金政策上的變化正是希望能夠減少這一類金融風險。401K)計畫並不是沒有風險,只不過風險是由雇員而不再由企業承擔。”


 


沃頓保險與風險管理教授肯特·斯梅特斯(Kent Smetters)指出,如果一個公司由於固定收益計畫而破產,該公司員工只能從聯邦養老金福利保障公司(Pension Benefit Guarantee Corp.,簡稱PBGC)處領取到他們所期望的養老金的一部分。PBGC是養老金的國家安全網。但現在PBGC自己的財政狀況也不盡人意。2005年報告顯示,PBGCIBM這類單個企業提供的養老金保險計畫的專案赤字達到228億美元。


 


斯梅特斯指出,在PBGC控制下的養老金計畫只能提供一個退休員工退休金期望值的40%50%,但PBGC能否繼續下去還是個問題。“目前PBGC的負債遠高於資產。(如果PBGC破產),它可能不需要支付任何養老金。那種認為固定收益計畫可能更為安全的想法是胡扯。”


 


聯邦法律禁止企業使用通過養老金獲得利益,但是企業有權隨時決定改變其退休金政策。PBGC一項調查顯示,9.4%的養老金計畫將受益者的養老金累計“凍結”到2003年為止。根據該項調查資料,2003年是最近的一年。之前從未有人進行過類似調查。該調查顯示2.5%的固定養老金受益者將會受到2003年養老金凍結的影響。


 


蜜雪兒說,自2003年以來,由於養老金體系兩個相對細微的變化,越來越多的公司決定凍結養老金。其中一個變化是關於被稱為“平攤”的核算技術。“平攤”技術使養老金管理者能夠利用35年內的經濟預測推遲公佈養老金資本減少或負債增長。蜜雪兒指出:“這些規定使企業製造了很多美好的假像。而2000年股票市場大跌以及減息使固定收益計畫不再擁有足夠資金,但企業無需馬上承認這一問題。現在‘平攤’週期已接近尾聲,企業不得不面對這一問題了。”


 


另一個變化是股市以及利息在2005年末有了小幅上升,有些養老金基金得以達到很多年都沒有過的收支平衡。這使企業有機會結束基金,以避免再次出現財政缺口。蜜雪兒說,那些不久前養老金出現缺口的公司“現在正在逐漸填補這一缺口。而這正是他們結束養老金計畫且無需擔心政府干擾的良好時機。”


 


為了防止養老金的這種變化,財務會計標準委員會(Financial Accounting Standards Board 簡稱FASB)正在研究改變會計準則,禁止“平攤”技術,並將養老金資產與負債情況記錄在公司資產負債表內。根據現有規定,養老金只以註腳形式記錄在財務報表內。FASB預計該項研究將於今年年底完成。該研究是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urity and Exchange Commission)發起的一個養老金會計方案的一部分。證交會希望該方案能夠更好地保護投資者利益,方案同時得到了那些希望使美式會計準則更接近國際標準的會計們的支持。


 


同時,國會準備在今年春天通過新的立法以支持脆弱的養老金體系。但華爾街日報撰文認為,有些新規定使企業得以更輕易地違反他們所做出的養老金承諾。根據新規定的一個提議,如果員工選擇一次性支取所有養老金,而不是退休後按月領取養老金,企業將可以改變計算時所用利率以減少所支付的金額。


 


華爾街日報報導了可能會造成另一個變化的一項眾議院議案。該議案允許資金不足的養老金計畫中止某種應得利益。這項規定將使企業得以取消所謂多雇主計畫(multi-employer plans)中的提前退休獎勵。這類提前退休補貼通常由工會與不同公司進行磋商決定,有時會比養老金支出多20%


 


華爾街日報指出:“如果這一議案得以通過,聯邦養老金法律內一項重要的保護措施將被顛覆。根據現有聯邦養老金法規,雇主不得終止應得養老金。養老金擁護者擔心改變這一重要的法律保護將會形成一個危險的先例,對整個養老金體系造成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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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象死亡和稅收,養老金已不再被保障." China Knowledge@Wharton. The Wharton School,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28 二月, 2006]. Web. [17 May, 2024] <https://www.knowledgeatwharton.com.cn/zh-hant/article/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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